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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說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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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說開

外頭又飄起了雪,原本準備出去游玩的二人便讓人知會蕭潤生改日再聚。

江晚原是在榻上倚著的,眼見他眼神越來越暗沈,便翻身坐在榻下垂目翻著北地近百年的天災,不時記錄著。

趙知行半撐起擡手搭在肩上把玩她的長發,看著她娟秀的簪花小楷,意味不明地說道,“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懂這些。”

江晚頭也不擡,很是敷衍,“看書看的。”

卻是同他的聲音的重合了。

江晚聽他學舌,擡眼瞪他,見他笑得開懷,勾著唇角在他臉上畫了一個豬頭。

趙知行躲也不躲,好脾氣地任她動作,見她畫完還主動換了另一側,“這邊要畫嗎?”

江晚見他沒臉沒皮,倒是沒了興趣,收回手寫著,趙知行神色溫和地看著她,不多時聽到王全前來叫人,“王爺。”

他應了聲,捏著江晚的後頸與她廝磨一番才唇色瀲灩地大步出門。

江晚習以為常地擦了下唇,垂目繼續忙碌。

趙知行走遠才沈聲問,“到了?”

王全跟在他身後低聲回道,“如今在書房侯著。”

他應聲,不疾不徐地往書房方向走去。

進門就見葉白墨竹各自立著,等二人行完禮,他神色莫名地坐在椅上問墨竹,“依你之見,王妃為何要如此?”

墨竹抿了下唇猶豫著說道,“許是不喜王爺納妾?”

趙知行有些不解,“不過後院擺設。”

墨竹見他不能理解,握緊手輕聲說道,“王爺說的是,可今日進門的林側妃是擺設,那日後進門的張側妃李側妃呢?如今王爺和王妃情正濃時,自然是眼裏心裏都裝不得旁人,若王妃年老色衰,後院那般多的鮮活女子,王爺又如何保證那時候的心裏還是只有王妃呢?”

趙知行微微皺眉,垂目陷入沈思。

墨竹見他沈默許久,試探著說道,“世間女子有大度賢名者眾多,可若真的能比翼雙飛,奴婢想應當是沒有女子願意與人共享夫君的。”

趙知行應了聲,揮手讓他們離開,“帶她去見王妃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葉白臨走時上前把一個精致的木盒放在桌上,“王爺,這是您要的東西。”

他打開看了眼,又垂目合上,“去吧。”

江晚見墨竹眉宇間滿是疲憊,溫柔說道,“這些日子苦了你了。”

墨竹搖頭,“王爺沒對奴婢用刑,只是在地牢關了些日子,不苦。”

江晚笑了笑,轉而好奇問道,“我聽他說那日是你攔了他開棺,為何?”

墨竹便把那夜看到的仔細說了一遍。

江晚這才恍然,“原來如此。”頓了頓才輕聲說道,“也幸好是你,否則我可能連王府大門都出不去。”

又問了她幾句家常,便直奔主題,“我同王全說過,待你們回京就給你放奴籍。”

墨竹被她的話驚得圓眼微睜,低聲說道,“奴婢並非……”

江晚輕笑,“我知道,可你到底因我受了這番無妄之災,我想補償你,沒什麽比給你放籍更好的了。”

墨竹眼睛亮晶晶地看了她一陣,才反應過來她的前半句,“王妃,不回京嗎?”

江晚眉眼溫和,帶著愉悅,“端王妃已死,我自然是不能再回去的。”

墨竹這才想起她並未給自己留後路,眼珠一轉,“那奴婢放籍後來找王妃。”

江晚笑吟吟地應了,“去歇著吧,回頭同秋心認識一下,她手巧的很,看看能不能救下你這個拙手。”

墨竹想到自己做出的東西也笑了起來,“奴婢真的覺得挺好。”

江晚很是配合,連聲誇讚,只是不甚走心。

趙知行聽到房中的談笑聲,略一猶豫轉身離開,直至深夜才歸。

江晚給他擦著發,輕聲問道,“怎麽回來這麽晚?”

趙知行躺在她腿上,聞言蹭了蹭,“有些事想不通。”

江晚手微頓,“墨竹跟你說了什麽?”

趙知行也不瞞著,說完後反問她,“她說的可對?”

江晚放下帕子,輕柔給他按摩著頭皮,“你覺得呢?”

趙知行看著床幔,輕聲說道,“我本覺得不是,你從來不曾吃過什麽飛醋,便是當年宋家孫女給我下藥差點同我滾到一起,你也很是平淡。”

江晚可有可無地應了聲。

趙知行繼續說道,“可我今日想了許久,才發現你吃醋挺厲害的。”

說著,他握住她的手坐了起來,抵著她的額連聲發問,“你是不是那個時候還不喜歡我?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?你藏的夠深啊江晚。”

江晚唇角微揚,帶著莫名的懶散,“是你自己笨。”

趙知行很是痛快地認了,纏著她問,“那你說,什麽時候?快說,別裝聽不到。”

江晚被他蹭來蹭去推抵在床頭,無奈說道,“這種事哪裏說得清。”

趙知行目光灼灼,帶著不可言說的炙熱,“你之前一直問林雪瑤是不是醋了?”

江晚面色微紅,隨意敷衍著躲開,“你覺得是就是吧。”

趙知行捏住她的後頸,讓她無法躲閃只能同他對視,“什麽我覺得,是不是,是不是。”

邊說邊搖了搖手腕,帶得江晚也晃了起來。

然後江晚就惱了,擡手在他身上砸了一下,“你好煩啊趙知行。”

趙知行見她惱羞成怒,笑著將人撲倒,認真說道,“不會有其他人。”

江晚很是敷衍,點頭讓他起來。

趙知行托起她的臉,不再嬉笑,正色說道,“不會有其他人,是我的錯,以為你不在意這些,所以才想著就算納了也當個擺設就好,日後不會了。”

江晚擰眉,擡頭掙開他的手,“隨你。”頓了頓又酸溜溜說道,“別扯我,萬一日後後悔了反倒怨我壞你好事。”

趙知行在她頸間嗅來嗅去,微涼長發撓的她微癢,忍著笑推他,“趙知行。”

趙知行又拱了拱,才隨手將長發束起,把下頜放在她肩頭說道,“我怎麽聞到一股子醋味啊江晚,是不是廚房的醋壇子打翻了。”

說話間下頜一戳一戳的,清冷的氣息在她撲在她頸間。

江晚面不改色地推他,“是,你快去看看。”

趙知行卻手不安分了起來,“我怎麽聞著是你身上傳來的,我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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